舟山是一片充满海洋活力与魅力的神奇土地,舟山海洋文学古老而又年轻。舟山先民与大海相依相伴了几千年,他们在开发海洋的同时,也给后代子孙创造了大批珍贵的精神文化遗产。海洋文学作品就是其中的一朵奇葩。诸多的民歌民谣、东海鱼类故事、东海龙的传说和南海普陀观世音的故事,极富海洋文化内涵,不但在舟山流传,而且在国内外流传,有的已成为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成为对外交往的传媒。
舟山美好的海洋景色曾吸引了古今众多的文人墨客,李白、王安石、陆游、范成大等人都在舟山留传下许多富有海洋气息的诗文。改革开放以来,舟山海洋文学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繁荣。舟山海洋文学是在海洋环境影响下和开发海洋实践中不断孕育和滋生的,是传承和传播舟山海洋文化精神的魅力使者,是千古“海中洲”悠久历史与灿烂文化的结晶,是舟山海洋文化的内核和精华。
舟山民谣
勤劳智慧的舟山人民在长期的劳动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民谚,这是经验的总结,智慧的结晶。还有那些充满乡土气息的童谣,更能把人带入美妙无比的童年世界。 你瞧,树荫底,屋檐下,落日的余晖映照着老人祥和的脸,面前坐着一个胖娃娃,祖孙俩大手拉着小手,边摇边念叨:“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请我吃糖又吃糕……” 看到蚂蚁搬家就说:“蚂蚁哎,快快来,蓑(suō)衣凉帽穿勒来,砧板薄刀带勒来,前门后门关勒来……”听到公鸡叫母鸡啼,又会说:“咯咯嗡,小鸡肚皮痛,大鸡嫁老公。老公长,会打枪,老公矮,会捉蟹……”如此这般讲出一大套。夏天乘风凉,看到夜空中星光闪烁,就说:“一粒星,格伦登,两粒星,挂油瓶;油瓶漏,炒倭(wō)豆,倭豆香,加辣酱;辣酱辣,捉水獭(tǎ),水獭乌,捉鹁(bó)鸪(gū)……”孩子们凭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一来二去地唱,直到唱不出为止。
孩子天真活泼,喜欢嬉闹,有些儿歌把大人当作取笑对象。“叽咕嘎,叽咕嘎,阿毛老婆牵沙蟹。牵勒半夜过,还没半淘箩;牵勒五更头,还没三碗头;牵到天亮,还没好卖。”这首《阿毛老婆牵沙蟹》的儿歌,纯粹是调侃大人,真是特别有意思。
试着用舟山方言念一念下面的童谣,是不是别有一番趣味?
十二月歌
正月剥瓜子,二月小歪放鸢(yuān)子,
三月除草补秧子,四月黄鱼两瓣子,
五月端午包粽子,六月扇扇子,
七月大姑娘阿嫂洗头拖辫子,
八月月饼裹馅子,九月重阳做团子,
十月生儿子,十一月进冬至,十二月下雪子。
猜鱼歌
啥鱼头上两根须,啥鱼走路扑通扑通会摇橹?
啥鱼头上七颗星,啥鱼背脊画麒麟?
雄鱼头上两根须,弹涂鱼走路扑通扑通会摇橹,
乌鳢(lǐ)鱼头上七颗星,鲟(xún)鳇(huánɡ)鱼背脊画麒麟
一个老太盘
一个老太盘,爬起早早管,结结被头,梳梳绕绕头。
看看钟头,八点过头。来到街头,买个鱼头,来到河头,
强好鱼头。来到灶头,按好鱼头。
猫吃鱼头,拔出拳头,考倒猫头,来到地头,葬好猫头,
来到灶头,眼流白头,嗯高话头”。
舟山海洋文学欣赏
舟山独特的自然人文环境孕育了极具海洋气息的文学创作。历代文人推波助澜,留下了异彩纷呈的诗文。舟山海洋文学的蕴藏大概要从唐朝算起,李白是第一位踏上这块蓝色的土地并引吭(háng)高歌的大诗人。此后,历代到过舟山的文人学士,几乎都有诗文传世。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舟山本土海洋文学创作更是异军突起,在舟山文学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
估客乐
唐 李白
海客乘天风,将船远行役。
譬(pì)如云中鸟,一去无踪迹。
注:估客,同“贾(gǔ)客”,行商之人。据史料记载,李白二十五岁离蜀出游,曾“南穷苍梧,东涉溟(míng)海”,由海路赴越,途径舟山。他操琴弄弦,赋诗《估客乐》,把一份商旅之情留给了舟山。
舟山群岛(组诗 节选)
白马
1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映在浩淼(miǎo)的海洋
当晨曦(xī)中第一声汽笛唤醒梦中的群岛
当清晨的第一丝炊烟升起在渔家村庄
当朝霞中第一叶风帆迎着风浪走向远方走向
你,我的舟山群岛——
走向你,海洋新世纪第一缕阳光照临的
东福山、大青山、佛顶山
走向你,新千年第一缕阳光照临的
定海、普陀、岱山、嵊泗
这大大小小的舟山群岛……
新世纪之晨 新千年之晨
我看到岛屿有力的手掌
将世纪的火球托向飞翔的高度
神圣的时刻,我想抓住一束曙光
而一束曙光抓住了整个群岛与大海
此刻,我的群岛 焕发荣光 灿烂无比
2
沿着第一缕曙光铺展的金色道路
舟山群岛 我走进你千万年的沧桑
群岛 你生长着多少不老的传说
大海 你淹埋了多少桑田沧海的疑问
是谁将一千三百多颗珍珠
撒在辽阔的东海洋面
是谁将这波浪拥抱的家园终生热爱
我看到 海伸出波浪的手掌
托举着群岛 不知疲倦
在岁月之中 在岁月之外
马岙九十九座土墩前
站在这尘封不住的“海上河姆渡”遗址前
我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海岛 你曾是富饶的大陆吗
在徐福广场上暇思
遥想当年船泊蓬莱的情景
我看到孤独的群岛
因为这支远航的船队 而擦亮眼睛
岛屿仰望天空天空
阅读岛屿彼此的阅读与热爱
谁能诠(quán)释这永恒的凝望
白马,男,1966年9月生,浙江台州三门人。现为驻浙江舟山市海军某部上尉军官。1992年加入舟山市作家协会,1998年12月加入浙江省作家协会。已出版诗集《水兵与海》、《激情岁月》等。